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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ritten by ysyueh

2010 年 10 月 17 日 at 13:17:2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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扯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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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雨,綿密細巧的時候,初落大地,反而氣味最濃。
  有人撐傘看校園裡的湖,其實也不過是個填水的大坑洞,沒關係啦,看著人專心撐起傘看水就覺得挺美。
  天灰鴉鴉地壓著城,鳥低低飛,總覺得星期天下雨是怪異的,沒有風箏大太陽及喧嘩的天倫圖,天兀自灰白迷濛,卻喜歡這安靜。
  這些天等待著即將揭幕的世界,貪讀中國味兒濃的小說平衡原文書的記憶成群。待在乍暖還寒的島國,痛或不痛都好。
 
  物理學裡有個對我來說相當有趣的原理:擺線理論(為什麼沿曲線行走比延直線行走更快?)
  不同於噴射機和高速火車,將重力視為負面影響的力;在擺線形隧道,能夠積極且靈活地利用重力,使其內部擁有超高速運行。物體降落到最低位置時,卻會獲得比延直線軌道下滑還更大的速度。
  很有趣對不?所謂的重力,不管是空氣壓力還是存在壓力,這麼多人奮戰抵抗;但卻有所原理能借力使力地玩出更為精采的風貌。
  虹影小說~孔雀的叫喊~裡給出了個暫時答案:
  有許多事,事先猜估利弊,與事後才能看到的利弊,幾百年後看到的,一兩千年後看到的,恐怕都不會一樣。
  就像是人文與科學,其實在幾千年前是同一界定;科學家的主觀幻想不會比哲學家的憑空想像少,而文學家的鞭辟入裡也不遜於科學家的分析說明。
  世界的殘酷與溫柔靠得很近,也許根本是同一回事。
 
  似非而是的弔詭,灰色地帶。
  想起那些已經離開的作家或藝術家所堅持的黑白對立,某種求全。
  人還是一直長出來,像要滿出了地球;聲音重疊聲音。
  我蹲在自個兒搭起的違建裡等待時間經過。去年這塊地是片空地,無處遮風避雨呢。雖然而今我還是沒法擁有自己的房子,但至少這違建已經稱心不少,環顧四周,一磚一瓦拼湊起我要的風格畫面。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拆掉,也許運氣好可以再留久點,運氣差點天地都被拆毀,因為曾經很認真蓋過這狗窩,也可以仰天無愧了。
  
  

Written by ysyueh

2007 年 03 月 18 日 at 16:56:3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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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寄居蟹在潮起潮落裡打了個冷顫,暫且的巢無法抵擋寒意。
  不過也只是這樣。悲劇最壯闊是在大時代,後現代充斥的倒是眾多渺小死滅所聚集而成的巨大聲音,即使那聲音也只是回音虛空投擲。我們的巢便在高高天空築起,像是看見宇宙天地萬物,但投射到體內卻也是空的。潮水灌進體內,鹹,人就因此鼓動無法言喻的焦躁,直到鹽分浸透細胞也脹破了內臟。
  把時間殺掉,像砍樹,卻也怎麼也無法歸零,最小值無法除盡。
  眨眨眼,凝視潮水湧來或是離去,也許將帶著自己到另個地方,換個扇貝住住來個喬遷之喜,然而存在卻如影隨形直到看不到邊緣的盡頭。
  要怎麼在每個巢裡都能找到幸福快樂的方式?
  

Written by ysyueh

2007 年 03 月 16 日 at 10:49:4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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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曾經見過一條河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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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(明月前身。)
  你想著這是預言。讓你凝視了千百年。
  即使恨透了這種不由自主的顫抖。
  
  雨絲飄落夜晚的操場,綿密,慣例的慢跑後,看著自己的身體被一點一點打溼。你仰頭笑了。
  那隻白鳥橫越你的視線,半空,忘記什麼時候開始老看到牠,從左到右。那種夜裡的白,老有種寧靜的味道。老友拜訪似的。
  城市都是雨的氣味。包括校園裡那一樹羊蹄甲,淺淺的粉色花瓣,落到泥濘裡,讓人驚心。
 
  整個世界催逼你,時間滴答聲,夜裡,滿天揮舞的鐘擺在你眼前飛,喉嚨像火在燒,你沒有聲音沒有夢境。
  
  直到有人走進。
  也沒敲門,彷彿早熟稔不過。
  點盞鵝黃色桌燈,也沒凝視你,卻照亮了一室陰冷。
  
  你終於哭出聲來。撫摸著如此潔淨。老是伴隨河流的聲音,每個聲音都是剔透,都是你尋找已久的安然沉睡。
  你將會奔跑在火裡。預言如是說。
  但你將永遠聽得見河流。那每字每句都讓你又喜又悲又怕,卻又是寧靜。
  

Written by ysyueh

2007 年 02 月 25 日 at 14:37:5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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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哽住了就滿天亂咳。吞不下去吐不出來。
  讀到個瓶頸就飽和了哽住了。
  啣著窗邊陽光這麼可恨這麼亮,額前頭髮這麼亂糟這麼黑,眼前文字漂在水裡似曾相識又撲朔迷離。
  恨死了長久以來的安靜,又無法忍受鬧區的笑語喧嘩。
  床上睡覺時候耐不住滿腦子的文學像飛鴉亂竄拍打翅膀,桌前乖巧讀書時候耐不住滿室靜默像戰後骨骸冒不出一個鬼笑聲。
  吃太多嫌讀不下書,吃太少又老覺得肚子餓透體力不支不適合唸書,直接倒掉睡死才不會浪費身體力氣。
  
  咳咳咳。思緒的老鼠竄出地洞咬開布袋,老覺得滿布袋掉落的都是我好不容易吃進去的記憶,我親愛的可恨的文學。
  鉛字餵飽我也寵壞我,所有狂喜與暴怒都與文學印證出相似相異。
  更清醒也更瘋狂的飼料。
  甘之如飴不?
  
  哎,我還是死抱著不放。可敬又可恨的戀人。徒留肺癆般的劇咳,或是毒癮犯了時的欣喜若狂。
  總有方法止咳化痰,只要心不變,熱情不變,對著我必須長期凝視的你,最精細複雜,最髒污俗物,最瘋狂暴裂,也最寧靜恬然的文學。
  

Written by ysyueh

2007 年 02 月 24 日 at 12:30:5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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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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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有人。
  這人台詞簡短,彷彿廟裡求到的籤文,老是語焉不詳讓人咬牙切齒卻又不得不耐下性子來細細琢磨。
  那樣字字句句篆刻在生命石牆,等待你反覆回去檢視、印證、抑或朝聖的預言:
  是經歷過了呢?還是尚未經過?
  
  線性時間的平面,語言文字只能捕捉最微小的光度;記憶卻總由書寫出發,閃著靜謐的光點,凝結成滿天雨絲,墜落在雪淨白紙,是你細小的字。
  
  你所注視所書寫都開始從某種色澤的瞳仁出發,有人是你的哭牆,跳脫了空間向度,你常回到那裡倚靠那牆,不說話,感受到身體內部有種發酵的疼痛與安靜,像睡在河邊,有人拍著你的頭,有點痛,有點暖,那樣叮嚀提醒,撫慰什麼。
  有人向你要話,可你本來所有文字就以他出發,包括這雙眼睛所瀏覽的萬事萬物,包括你靈魂裡無聲的細碎的自言自語,包括你把活著這檔事押在吃角子老虎的 「繼續書寫」輪盤上,你還有幾年時間證明你所押下的賭注。
 
 

Written by ysyueh

2007 年 02 月 24 日 at 11:59:2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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森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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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老想找一座森林。
  某個城市裡的老傻瓜銜著白日夢,頭上還冒出幾個氣泡,以為是奢侈。
 
  那是淺綠色的空氣,而後,靜,偶爾喧嘩一陣,是來了不甘寂寞的群鳥銜著歌聲,還是蟲子在石頭間樹洞裡鳴叫,老弄不清楚。
  只要仰頭看,高大俊秀的綠樹身子長長的,在風裡笑,在風裡點頭,在風裡瞇上眼睛享受風裡飄搖的堅韌,不那樣搭理你。可也無妨,你踏著步,是在鋼琴的黑白鍵敲打般的韻律,輕重緩急都釋然,也沒啥規則條理,和心跳的節奏很像,滴滴答答,還是叮叮咚咚,不管。就只是走。
 
  有時你記得,那年夏天在異國的城,其實沒什麼特別,只是綠色特別濃,讓心緒沉重的你彷彿輕盈了些,是在缺口糊上綠色清涼的草藥,薄荷氣味。
  綠色的清醒的咖啡館、碧綠如鏡面的湖泊、還有每天快十點才太陽下山,黑夜裡,你必須竄出借住的親戚家,在兩旁夾樹的泥土小徑行走。
  竟感受不到所謂恐懼,這回事。(那能吃嗎?那是什麼玩意兒?那時的你會不會瞪著眼,問。)
 
  純粹生物本能,獨處思索或不思索,只剩專心呼吸的能力,與記憶單獨共處,起舞弄清影般的。
  自己和自己,恆長的對決。
  夜裡看不到綠,只有稀疏幾盞昏黃的路燈,就只剩夜黑色覆蓋,就只剩那氣味瀰漫,那是夜晚的氣味,那是唯有濃密的植物才會散發出來的氣味。
  歸屬於自然裡的靜,記憶才不會胡亂發酵成傷春悲秋。我感激如此的獨處,鎮定心神。
  
  直到回來幾年,在這座島嶼常常感覺不到時間,彷彿都在奔跑,灰濛的大霧裡蒙上眼那樣。
  對於那年夏天竟只剩行走在夜裡樹蔭間的回憶。
  時間靜止在某種氣味裡,沒有散去。
    

Written by ysyueh

2007 年 02 月 17 日 at 17:16:3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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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產百篇SCI文章的秘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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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在中時的時論廣場,成大環境醫學研究所劉明毅教授發表了~年產百篇SCI文章的秘訣~,讀完摘錄整理重要內容如下:
 
  首先,SCI(=Scientific Citation Index)也就是學術研究報告,是學術圈裡現實且尋求生存之道的人們所不得不玩的比賽/遊戲規則。
  筆者提到,其以量化的點數,也就是發表的篇數多少,來反映出自己對於科學的貢獻;但後來卻發現,從事科學研究的人,實在不應該忽略人性化的考量:大師卻真的依照點數來衡量嗎?到了最後,大家都不笨,你會玩的遊戲,我也會玩。
  其次,他提到,身為科學家的訓練,除了專業以外,就屬表達能力最重要。表達能力包括了口頭及文字的功夫。當時Dr. Safe已發表了四百多篇SCI報告,他致力於寫作的訓練,但寫得愈多卻愈發現自己的不足。因此,依舊持續在寫作方面下功夫,絲毫不敢懈怠。
  如此提醒筆者,書寫報告所必須展現的說服力及深度,是學術這條漫長的道路上,所需要心智的成長及不斷的學習所鍛鍊出來的能力。
  由以上兩點,筆者認為,能將一個成果變成一個完整的概念來和別人溝通,就是人生一大享受。
  即使歷程辛苦,卻是學術界不可逃避的一項責任。
 
  我曾看不起所謂論文這檔事。以為學術界就是個象牙塔,高聳雪白不切實際。研究學術的念頭遠不如痛快創作揮灑藝術來得有意思。
  狂狷的年輕傻勁潑墨似的,以為自己是個地球,永遠立在宇宙中心,所有的星星都要繞著自己轉動。
  啥時老了,才知道自己多小多微渺,英雄都死光了,這個年代只剩下廢墟似的、來自那時代的回音。
 
  我最歡樂的顏色只剩下身上那件大紅色的衣服,褪了色,倒顯得合宜,怨尤都不在意了的女鬼離開了鏡頭下的廢墟,到哪兒呢?
  也沒個底。
  
  留在原地蟄居,保持愉悅寧靜地做點事。
  像是待在窗邊打毛線,某種適合這個季節的棉灰色,圍巾愈打愈長,記憶愈打愈短,彷彿都被當成毛線,一針一針織了進去。
  等待所謂驚蟄麼?即使也沒有所謂等待或不等待。
  時間只是經過,沒有斷裂,生命不是老早教過了嗎?
  
  學術的研究不能只是資料的整理或堆砌,而是某種與自己及與他人對話的方式。總有自己的工具及動機,切入自己研究的主題(a kind of approach, which is personal and private to one’s inner life)。
  對話,就是種溝通的方式,無論是對於自己還是他人,都不能失去的流動。
  
  試想,就剩那流動了嗎?

Written by ysyueh

2007 年 02 月 16 日 at 16:33:0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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蓄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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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然後蓄髮。
  撿拾起一地的時間,在頭上蔓延的,幽黑顏色。
  像特務刻意要把自己藏身起來似的,任憑髮長。
 
  大喪後的四十九日內,我們吃素,我們蓄髮。安靜的冬日只要不到市區便總是靜寂,年味愈來愈淡,心思愈來愈輕。
  除了沉甸甸的心上從來都哽住的記憶以外,我硬要過出最能令自己安好的生命。於是學會慢跑十圈的四千公尺,於是吃青菜喝大量的水,於是乖巧潛伏在家裡不頂撞來人,健康而安好地微笑,是隻穩穩站好的紅色大同寶寶,漾著飽滿的蘋果臉頰那樣。
  能夠這樣過活已是最完美的寧靜,雖然懷抱著總仍是假釋犯的心情:騎車時從耳機聽到的我所愛的亂七八糟的音樂、慢跑到某個恆定的韻律時某種近乎靜止的平穩呼吸、夜晚回家走入自己的房間時滿房亮晃晃的月光、好吃炒青菜的甜脆和熱騰騰的皮蛋香菇粥、和家教小孩近乎兄弟或兩隻熟稔的小動物般拉拉耳朵扯扯鼻子、夜裡騎車時逆風奔馳在馬路上嗅到了黑夜的稻田的氣味、城市裡某個紅裙小女孩半跳著走過斑馬路時跌跌撞撞的身子、熱咖啡和圖書館裡好喝的溫熱飲水。 
  有時必須細數起累積在自己身體和靈魂裡頭最微小的記憶,宛如蓄髮,確認了時間正如斯存在。
  
  即使有時我以為我從來都徘徊在那座廢墟裡,撫摸被砍去的茉莉花樹的樹幹,它便長出枝葉開出只有夏季才會綻放的小白花;翻閱陳年的信件,它便為我輕輕朗讀我從來不曾遺忘的聲音與記憶;行走鳳凰花樹之下,它便霎時開了滿天血紅的眼淚映著羽毛綠葉;親吻時鐘和月曆,它便長回了幾年前的時光,那些影子般的、與我們相仿的人影,正緩步說笑通過小小的校園,仰頭看見了欖仁樹的枝葉與清朗的藍天。
  長出的記憶都回來了。像是無法停止的,髮的生長,只要有生命就會留長與死亡。
 
  

Written by ysyueh

2007 年 02 月 13 日 at 17:39:0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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誰打開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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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那會是誰打開誰。黑白的某個側臉,靜止在某個時光的斷層裡。
  那人說(竟沒有習慣性的屌兒啷噹讓你總想痛扁的神情)不寫就打死。
  誰打開了誰,於是注定咬住,像咬住一根鉛筆,還是你慣用的黑色墨水筆;你什麼時候開始知道,書寫這件事,除了你以外,自從你被打開以後,還多了一雙眼睛?那雙眼睛靈動如小獸,澄澈如蒼穹,曠遠如踢踏在大草原被草香覆蓋笑了滿懷,靜謐如凝視一盞子夜裡不滅的桌燈。
 
  蘇偉貞是我這陣子喜歡的作者。為著是那種篆刻般的寧靜與強悍的力道。於是我讀時光隊伍。
  像是倒退著走在鐵軌上,倒數計時地從終點開始回頭走。何其有幸閱讀這場私密卻又莊嚴的旅程,即使總是笑著笑著便想哭泣,不過無妨,人生本來便是如此。蘇,我彷彿看見的全是專心地近乎閉關似的側臉,有點傻氣,有點安靜,像是自個兒在雪夜的洞穴裡編織著什麼,偶爾抬頭望望洞穴之外,雪花映照著月亮的微光。
  那盞月是她丈夫的眼睛。
  於是她微笑,彷彿人世間有了照應。自從那句話打開了她,是的,打開,就是這樣的詞彙。倘若有某種聲音,某種極幽微的光,打開了某隻沉眠的小獸,那種光便會用某種蠻橫的方式咬著小獸不放。
  但倘若那光死滅了呢?蘇近乎紀錄的方式,以醫院檢查報告的數據、以病房裡凝視張德模的對話、以病裡的張德模檀香香皂的氣味、以與張德模眾多纖細如遊絲的記憶,紀錄這場送別的過程。倘若不緊緊凝視,彷彿自己該會魂飛魄散,是麼?不是麼?那種凝視是尊嚴的,生,一如死。死滅的光使得活人以沉默神情靜靜潛行人世,以文字送別。
 
  我想起狄亞哥送芙烈達(Frida Kahlo)的遺體進火葬時,大火的熱氣讓芙烈達坐起,她的臉被火焰包圍,是一朵怒放的向日葵。
  身體都成灰了,狄亞哥便拿出隨身的素描本和鉛筆,把芙烈達的骷髏畫下速寫。
  
  誰打開了誰。便以此送別。無論生離或死別。
  那是我聽過最令人動容的方式了。
  
  

Written by ysyueh

2007 年 02 月 12 日 at 18:47:3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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